迎春花开忆甘井

文/单英

冬至过后,马路边的迎春花已经零零星星的绽放起来。确实是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迎春花已经开始绽放了,春天也不遥远了。

每每看到迎春花,思绪很容易就被拉扯回高中时代,在合阳县甘井镇上学的日子。

认识迎春花就是高中时代。

那时我是一个刚来合阳的外乡人,每周乘坐两个站程的火车去甘井上学。合阳的一切,甘井的一切对于我都是新鲜的。

就是在离学校不远的那几户人家的墙头,第一次见到了迎春花。那时甘井的许多人家还住着土窑洞,院子也大多是土墙。爱美的人家就在窑洞顶在土墙上插种些迎春。四季里它们柔韧的枝条垂下来似绿色的瀑布倾泻,给土黄的院墙和窑洞增加了许多生机。初春到来后,景致就更美了,喇叭形的小黄花铺满枝条,鲜亮而活泼。

甘井是有火车站的。当年上学,因为其它交通工具并不便捷,每个周末许多同学都是乘坐火车回家。去火车站一定是要经过这些人家门口的,来来往往,花开花落,三年时间我们呼朋引伴地和那些迎春擦肩而过,它们可曾记下我们这些少年?

高中毕业后就再没有去过甘井镇。去年国庆因为梁山的名气,也因为念旧,抑制不住的还是去了一趟。

来到镇上,看到的早已不是先前的模样。好在大的结构没变,很轻松的就找到原来学校的位置,现在它是甘井小学所在地。校园里早没了我们上学时的印记,那些古朴的平房,那些杨树核桃树绒花树全没了踪迹。和时下许多学校一样,光秃秃的一两座楼房,一点灌木点缀,大树少的可怜。聊可慰藉的是校门口的那两列柏树还在,郁郁葱葱,二十多年的时间也没见长大多少。那天是没有进学校的,站在大门口里面主要的建筑一览无余,我要找寻的记忆中的学校早就没了,进去干什么。又是放假期间,只有看门人在,随便攀谈几句就离开了

是一定要去看看那些迎春的。

顺着校门向东南方向,车没开几步就看到了那几户人家。院落的变化很大,墙都是砖砌的了,这些年他们的生活一定还不错。幸运的是还有一户人家的窑顶上保留着迎春,秋天的傍晚时分它们并不明艳却让我欣喜了许久。隔着二十多年的光阴还能和它们遇见,就已经很好了。

迎春花,我一直称它春里第一花。记得那时曾写过一篇作文,题目就是春里第一花,是关于友谊的。似乎是写一个女同学病了,躺在宿舍里不能出去,我们其他的人帮她打饭买药,周全地照顾着。有一个同学还从荒野里折来许多开花的迎春,插在瓶里陪伴烦闷孤单的她。那时大家都住校,你帮衬我,我帮衬你,太平常了。那个生病的同学后来远离家乡在北京工作,不知她还记不记得那些迎春花。

该说说梁山了。

高一时我们是去爬过梁山的,整个班级,大家骑自行车出行。那时整个学校就六个班,一个年级两个。高一两个班的代课老师完全一样,两个班的学生也都是住同一个宿舍,大家相熟得很。那次出行没自行车的同学借用的全是另一个班同学的。

是在四五月吧。那是我第一次爬山,故乡在平原地带,对于山我是不熟悉的。那次爬山惊艳到我的是那些山花,粉白桃红明黄的花儿让我一次次想起白居易的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也第一次对这种物候现象有了切身的体会。那次爬山走到半山腰我就肚子疼,只能看着其他同学欢呼雀跃着向上走,自己只能原地等待。那时年少,根本不知去看地形察地貌了解历史文化,懵懵懂懂的上梁山,过后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梁山已经有些名气了,它成了渭北一带的名山。有时和朋友们谈论起梁山,我总会骄傲地说我上高中时就去过了。其实对于梁山根本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只有一丁点零星的片段:嶙峋的石头,没有院墙的山里人家,岩壁上开花的树。人在年青的时候,常常是不知道看重自然风物历史遗迹的,到了一定年纪才会发现它们的价值,才知道去珍惜。

那次出游班主任肖老师给我们拍了许多照片。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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