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被盗了!曾经被他自豪了老长时间的近万元的名牌防盗门,竟然没有挡住贼。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承包荒山时的那段日子。当时,我就住在靠近山顶的两间孤零零的护林房里,这还是吃大锅饭时生产队里建的,也没有院墙。房门是简单破旧的农村常见的老式木门,朽得几乎一脚就能踹成八块。门在这里其实就是一个摆设,有它在,这房子看上去才算是完整。

在冬天到来前,我会在门上方残缺的棂子处订上块塑料布,来挡风保温。

春天来了,连翘、迎春花伴着残雪开放。谷雨过后,我再将这塑料布拆下来。杏花、桃花也相继开放,虽然它们的香味不浓,但那颜色在满山的荒草枯枝中已是相当扎眼。

不久后,数量众多的洋槐树先是向阳坡上的后是背阴坡上的竞相开放了。槐花的香从护林房的破门窗里出出进进,它们也没有作息时间,白天黑夜从不间断。随后枣花、荆花及各种野花接力似得从未间断。我怎能也不忍心将这沁人心肝脾肺肾的天赐花香拒之门外呢?那些所谓的高档名贵的空气清新剂之类又怎能跟它相比?

曾有好些朋友问我,“老婆孩子周末放了学才来,你平时一个人在山上就不害怕?又是贼又是鬼啥的。”

哈哈!我自己就是一个穷小子,穷鬼,我还怕贼怕鬼?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常常连门都不关,每天照样睡得舒服踏实。白天干了一天的活,晚上静静地闻着各种花香,或看会儿书,或写点小文章、或摆弄点小根雕,时不时的还给老婆写封情书诉说点小思念。

不过非要说遇上点事,也不知我那回遇刺算不算?那天晚上我睡得正香,忽然就觉得大腿下面有东西在动。我立即开灯坐起来,扯起床单翻看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可能是错觉吧!我倒头又睡。没过多长时间,屁股下面又有异样的感觉。一侧身去开灯的功夫,不知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哎呀!好疼!这才看见屁股下面有一条大蝎子,翘着高高的尾巴如同举着胜利的旗帜在来回快速移动着炫耀着。好家伙,好大的胆子竟敢上我的床!我捏着它把它清洗了一下,直接投进了盛酒的大玻璃瓶里。

小时候爱听大人们拉呱。记得有句老话说墙高遮懒贼,棘针(酸枣枝)挡那君子人。意思是说以前很多人家里穷,家徒四壁,真的是连个门都没有。出门或睡觉的时候,就拿一根秫秸或是一根棘针横在门口处。无论是来串门的亲戚朋友,还是找水讨饭的路人,喊过几声后若无应答,便转身离开绝不进门。

那如今这是怎么了?是门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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