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故事所使用的音频和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特此声明。

静静的迎春花(一百一十六)

半个月之后,陆云飞被从拘留所里放了出来。他暗暗想道:对于我来说,呆在北京的这段经历就像一场梦一样,以致于我在后来的生活中再也不愿意提及这段往事。我甚至不想再在北京呆下去了,我一想起每天冷芸芸在理发店里都会遇到不三不四的顾客就无比恼火,我觉得在这个地方理发似乎成为了一种见不得光的职业。我骨子里追求纯净美和理想化的思想又在内心不停地作祟,这种思想使我越来越反感冷芸芸的这个行当。所以我想带她回金门镇去,但我们还回得去吗?从环境变迁和心理落差这两方面而言,我们还回得去吗?从和父母就房子问题所产生的矛盾还有和父母在亲情伦理观念上所产生的碰撞这两方面而言,我们还回得去吗?要不我一个人回去吧!可是我又舍不得冷芸芸,如果我回去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这算什么事?!我一个人回到金门镇,人们会怎么看待我这个人?人们会不会笑话我?我还能不能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呢?再说了,胡德利摆明了对冷芸芸不怀好意,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胡德利这个人是一个骗子加投机者,我回去后,万一冷芸芸被他骗了怎么办?哎!就现在这个情形,冷芸芸是铁了心要呆在这里去挣下金山和银山的!她肯定是不会和我一起回去的!那我只能是边走边看、硬着头皮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是年5月初了。一天上午八点多,已经大学毕业并在苏州新龙港市上班的陆云龙来到了乌河镇找到了陆云飞,与他同行的是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儿梳着黑色齐肩披发、穿着一袭枣红色裙子,瘦瘦的,大约一米六。她皮肤白皙、长相甜美:鹅蛋脸,秀玉鼻,浓眉大眼,红唇白齿。

“哥、嫂子,这是李旋,我女朋友……”云龙微笑着说,满眼幸福。他穿着宽松式浅灰色翻领长袖纯棉牛仔衬衣、藏蓝色纯棉休闲裤和黑色软底皮鞋,梳着短寸,气质儒雅、英俊帅气。

“哥、嫂子好!”李旋向陆云飞和冷芸芸问好,甜美地笑了起来。冷芸芸连忙给云龙和李旋让座、沏茶。

“哥、嫂子,李旋是我的高中同学,她已经在北京打工三年了,她每天挤公交上下班,在公交上要浪费四个小时的时间、很辛苦。我俩已经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我后天就要带她离开北京去新龙港一起生活了……”云龙坚定地说。

“喔。那爸妈那头有什么意见?”云飞有些迟疑地问。

“妈倒没说什么,可爸不知怎么回事?一听说李旋是盛茂旗人他就不怎么高兴。爸还说也许是因为他这辈子欠了盛茂旗那里一个叫高娃的女人的情债,我就找了一个盛茂旗人来替他还债?这都哪儿和哪儿?爸这个人就爱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情牵扯在一起!不管爸妈什么态度,我都要和李旋在一起!我和李旋都不大在意结婚那种形式……我觉得婚姻关键在于两个人是否相爱相知,别的都不太重要……”云龙神色自若地说。

“喔,婚姻合不合适只有两个人知道。你自己把这个事情考虑好就行。爸妈他们的意见都是个参考。”云飞笑着说。

“哥,嫂子!下午忙不忙?我和李旋想请你俩去一趟长城。不知你们有空没?”云龙问道。

“也不怎么忙。咱们要去长城的话就得早点出发。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不如我现在就关门歇业吧。”冷芸芸笑着说。她穿着一款黑色的裙子,梳着一头栗色齐腰烫发。她和李旋站在一起,有一点略显风尘。云飞穿着土黄色的休闲裤和灰色T恤,他和云龙站在一起时,有一些略显苍桑。

他们四个人就向八达岭出发了。在十一点半,他们就站在了长城脚下。云龙今天心情很好,对于云龙来说,云飞是他的手足,李旋是他的至爱,他觉得能和自己的至亲和至爱一在起游玩便是此生一大幸事了。他一边拾级而上,一边用手不停地摸索着青灰色的城墙,内心洋溢着说不出的喜悦……

下午五点半时,四个人回到了长城脚下。云飞在附近找到一家饭店,四个人便在饭店落座了。云飞看了一下景点的饭菜都很贵,就要了一份凉菜和四碗面。冷芸芸看到这里的高价面饭,就有些不高兴。

他们吃罢饭后就坐小巴士奔向了地铁方向。在巴士上,冷芸芸以云飞买了高价面饭为由,便当着云龙、李旋和其他乘客的面对云飞破口大骂起来。冷芸芸越骂话越难听。痛苦羞愧的云飞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他内心在剧烈地疼痛着,思绪也在痛苦地翻腾着:当年是母亲给我选择了这段婚姻,而现在我这段婚姻却前途未卜……

云龙和李旋看到嫂子奚落哥也很难为情,他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大家在地铁站分手后,云飞两人回乌河镇去了;云龙两人坐在地铁上奔向李旋所租的屋子。

“嫂子怎么这样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哥难堪?毕竟这次去长城的景点门票和租车费用都是你出的钱,哥就花个面钱,面是贵了点。但出来旅游,景点食品贵也是没办法的事,嫂子何至于骂哥骂一路嘛?!”李旋不满意地说。

“哎!也许他们之间就采用这种表达方式吧。毕竟他们出门在外的很不容易。我们不要管他们的事情了。赶快收拾东西吧!明天我就带你去新龙港了!我们以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云龙满怀希望地说。对于未来,云龙有着许多美好的憧憬。

年6月7号这天,是仇虎的女儿仇玉高考的日子,但是仇玉却坐在家里,因为有人替她参加高考去了。父亲仇虎给她花钱雇佣一个河北的考生替自己高考。她呆在家里提心吊胆的。清晨妈妈给她端上来一碗小米燕麦粥,她也没有胃口、懒得触碰粥碗。她在担心如果有人举报她高考用人替考,她这辈子就全完了。仇玉看着墙上的石英钟指针指向了十二,她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这一上午风平浪静,就看下午情况怎么样吧!

下午三点半时父亲打来一个电话,说替考的事情有些麻烦。他说有人向区里举报她用人替考,她不能参加6月8号这天的考试了……仇玉一下子犹如五雷轰顶、差点晕倒:其实早先父亲在采取这种方式时她就不太同意。现在倒好了,“高考作弊、零分处理”,她估计在三年之内都不能参加高考了……

7月初,仇虎借了一辆敞篷货车从石料厂拉了两块黑色大理石,准备装修自己的一个工作间。女儿被高考举报的事情对他是一次不小的打击,他最近精神恍惚、精力很不集中。在他开车经过小黑桥下坡路时,由于路面有严重的洼陷部分,货车就很严重地颠簸了一下。两块儿大理石在车下坡时由于受到颠簸和碰撞就向车头方向滑落了过来,最为不幸的是:就在车落在最凹处时,两块滑动的大理石猛然砸向了仇虎的头部!仇虎坐在驾驶座上,他头歪在一边一动不动了,鲜血不停地从脑后流了出来,仇虎先是感到剧痛,然后就觉得意识不清,然后视觉也模糊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嘉曲市新闻播报了仇虎罹难的车祸。姜莲花看到新闻后也十分伤痛。她其实正要和仇虎提出分手,没想到仇虎却在她要表达这个想法之前永远的离开了她……莲花一下子心灰意冷。她觉得仇虎的妻子和女儿的伤痛肯定会远远大于她的悲痛。她想起了她以前和仇虎之间的那种欢乐,那种鱼水之欢是建立在仇虎和仇玉痛苦的基础之上的,那种情欲是充满欺骗和不道德的。她应该永远忏悔自己的这种行为,她应该更加珍惜皇甫景民和自己的家庭才对。

仇玉和母亲谷叶则在过年时悲伤万分。别人家过年时是欢声笑语的,而她和母亲则在过年时由于悲伤哭成一团。仇玉在腊月二十九这天来到父亲的坟上,从早晨呆到晚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年4月的一天,三十七岁的叶明桃在叶明杏的劝说下,准备在嘉曲市郊区桃林村自己家的院子里养奶牛,便和叶明杏动身去郊区看奶牛买奶牛去了。叶明桃的丈夫安存续在家照看着一女一儿:14岁的安洁和9岁的安强。北方的四月正是刮黄风的季节,天地灰黄一片,偶尔有红色和黑色的塑料袋随风飞舞、飘到电线上。陆云娜最近很忙,便叫母亲姜迎春来帮忙照看叶朝儿。姜迎春每天给云娜做饭、等待云娜下班回家。

有一天,叶怀山来云娜家看了看,便骑自行车去叶明桃家去了。他想去看看明桃的两个孩子。当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时分了。叶怀山看到两个孩子都已经放学回家了,便让安强去附近找安存续回来看吃什么饭。安强出去一趟回来说父亲正在公路边俞家喝酒,还得一会儿才回来。叶怀山不禁十分生气,便让安强再次去叫父亲回来,安强又去了趟俞家,回来说父亲还得一会儿才回来。叶怀山憋着一肚子火坐在沙发上。他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六点半。他们又等了半个小时安存续还是没有回来。叶怀山一边抽烟,一边继续生着闷气。他想着一会儿等安存续回来,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数落数落这个不成器的女婿。

七点半时,正当陆云娜端碗要吃晚饭时,叶明哲的三婶张酸梅过来了。她一进门便坐在了沙发上,她呼吸急促、神色紧张、脸色苍白。

“云娜!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先不要慌。刚刚桃林村的人告诉我和你三伯说你姐夫安存续出车祸了……”张酸梅故作镇定地说,她长着一双充满善意的眼睛。

“不严重吧?现在人在哪儿?”云娜把碗放在了餐桌上,着急地问。

“不严重……他现在医院了……”张酸梅吞吞吐吐地说。

“医院。明哲知道了没?!”云娜着急地问。

“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了!估医院的路上。医院吧!”张酸梅说着话便站在了门口。

云娜和张酸医院奔去。对于云娜来说,叶明哲的姐姐就像她的亲姐姐一样。他姐的家事仿佛是她的家事一样。她觉得安存续兴许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医院的院子里,迎头便碰上了叶明哲、叶怀山、安洁和安强。她说她想看看安存续,叶明哲说安存续在三楼病房。云娜和张酸梅便立即来到了的走廊上。云娜听到走廊处某个地方传出一种粗重的呼气声,一声重似一声,一声紧似一声。这种声音就像刚被杀了的猪在断气前发出的声音一样。她和张酸梅循声而去,在发出声音的病房门口便看到了安洁和安强的奶奶,她紧握双手在病房的地板上踱来踱去地,焦虑不安。

在这个三人间病房中间的病床上,有个人不停地发出粗重的呼气声。云娜定睛一看,发出粗重呼气声的正是安存续!她看到了安存续白如死灰的脸!他人事不醒、双目紧闭;一股股暗红色的血正从他双眼的眼底流出来到眼睑、又从眼角流出来到鬓角;他两个鼻孔都被插着氧气管儿;他嘴唇微张,不停地发出“噗噗”地呼气声;他的头发已经被剃光,纱布被包在头顶上;输液器被扎在左胳膊上;他的右手软软地耷拉在床边,手掌心向上、五指散开。云娜忍不住抓住了安存续的手,他的手余温尚存,微带冰凉。她一边喊着姐夫,一边摩挲着他的手,她希望安存续能够醒过来。

大约五六分钟后叶明哲站在门口叫云娜和张酸梅赶快出去,他催促云娜赶快回家去吧。

陆云娜天真地以为安存续会很快好起来。她回到家中时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便和迎春、朝阳早早歇息去了。身心疲惫的云娜倒头便睡着了,睡梦中她听到自己的房门忽通忽通响了七八声,她突然被惊醒了。她在黑暗中坐了起来,她打开了台灯,看了看身边的母亲,迎春在劳累中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妈!谁在敲打咱家的门?你听到没有?!”云娜扭头轻轻推推母亲问。

“没有什么声音啊!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啊!”母亲回答说。

“妈!因为你睡着了,所以没听到敲门声。”云娜说。

“我好像没有睡着啊。”母亲回答说。

云娜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她满腹疑惑地关了灯又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娜在睡梦中看到了安存续站在门外,双眼紧闭,满脸鲜血。云娜由于害怕突然醒了过来,她抬手一看手机屏幕,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云娜早早起床准备到书房去备课,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时,叶明哲正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明哲!你吓我一跳,医院照顾姐夫?自己跑回来了?”云娜责怪明哲说。

“不需要了。人已经走了。”明哲故作轻松地说。

“走了?去哪里了?转院了?”云娜问道。

“姐夫已经在昨晚十一点半死了!”叶明哲心情沉重地说。

“什么?!”云娜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她扑通一声坐在地板上大哭了起来。

“我昨天催促你快回家,那是因为姐夫快断气了,只剩一出子气了。我怕如果他在你面前断了气,你将来会感到害怕,就催促你赶快回家。”明哲把云娜扶了起来,扶到沙发上。

“姐夫晚在村边公路旁俞贵贵家喝酒。他在六点半时骑着摩托车往家走,有一个叫乔喜的人还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在回家的路上他一头扎下了马路东面路基下的石头铁网带上。他头顶上被撞开了个血窟窿,他当场就已经七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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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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