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文苑

校园草木

——赵淑荣

迎春在灰色冷寂的冬天过后,有谁没有为春天的第一朵花心动?尤其是因为疫情封闭了2个多月、网课进行了2个月之后,对于新鲜空气的渴望,对于春暖花开的渴望,对于寻常日子的渴望,对于正常开学的渴望,像一粒种子,在渐渐温暖的空气里,膨胀着伸展。于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心中像解冻的小河,抑制不住流动的欢歌。当我们演练复学疫情防控流程时,迎春花开得正盛,明亮的黄色花朵在校门口西侧迎风招展。脚下是一米隔离线,提醒着疫情存在的严峻;眼中是金灿灿的迎春花,昭示着生命的倔强。一个城市按下的暂停键,正在无数人的努力中,切换成播放模式。晚上,在网上读学生“写给春天的情书”。赵俊杰写中华之春:春天来了/我听到了一个个温暖的、英雄的名字/钟南山、李兰娟、张定宇……/是他们用仁心、用责任、用智慧/唤醒春天/那是/春天的名字朱学瑞写对校园的思念:春水初生/麦苗初盛/拂面春风/晴空风筝/都不如你/朗朗书声祝泽生从听觉上写春:听花苞似真似幻的轻响/听小虫若有若无地低唱/听抽出的柳芽,蕴着阳光的温柔/听起伏的波纹,藏着清风的问候……张一弛描摹春天的模样:春是东风和暖/旭日高悬/迎春花再度开放在田野路边/读着这些诗,眼前便浮现出校园门口随风摇曳的迎春花。朋友说:六个花瓣的是迎春,四个花瓣的是连翘。学校里的这些花,是连翘还是迎春花?可惜花事匆匆,人也匆匆,忘记了细心分辨。明年春天,第一件事该是数一数花瓣,对比一下,是迎春还是连翘。但其实学名是什么并不重要,因为在心里,这些花是迎接春天的花。蔷薇有谁会不记得校园西侧围栏上那一架蔷薇?“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写蔷薇的诗句如此之多,只有高骈的这句正合此境。一花先报夏消息,万紫千红次第开。纯洁的白,高贵的紫,明艳的红,仿佛就在一夜之间,扑啦啦全部绽放,在你抬头的刹那,明亮了你的双眼,愉悦了你的心情。你可以放慢脚步,用眼睛去抚摸层层嫩蕊,去观察蝴蝶和蜜蜂飞舞的轻盈和对花朵的痴情;也可以深深呼吸,用心感受淡淡的香气;也可以与花朵静静相对,看它们从南盛放到北,从上热烈到下。工作的疲惫、生活的不快,在那样一个瞬间,消解融化,一扫而光。用“形色”搜索,那簇簇团团、深色粉红的叫作“七姊妹”,那高雅圣洁、不染纤尘的叫作“白玉堂”。谁这么有才能,给花朵的品种命名也这么多情?想起海子的诗:活在这珍贵的人间,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花团锦簇,可以只是一架蔷薇。栾树校园是净土,是静地,也生长安静的树。在一中餐厅东面广场两侧,种着挺拔的栾树。夏日里,笔直的干,伞形的冠,撑开一方绿阴。九月开学时,便有无数黄色的细蕊均匀地铺在地上,阳光洒下来,树下斑驳的影,蕊上黄色的光,静谧而美好。秋日的清晨,上早读时,路过这片小树林,学生还没有清扫路面,踩在细蕊上面,声音也没有,香味若有若无。到了十月,树上便挂了一串串“灯笼”,先是绿色,继而暗白,再变成红褐色,高挂在树上,喜庆且沉静,人称“国庆花”。如果风来,淡绿色的“灯笼”有时会落下来,拾起来,你会发现,它是湿润润的,不是你想象的干枯,打开外层,你会发现里面几粒青色的种子,也还是软软的。再经几场秋风,它渐渐沉淀,直到蒴果变成安静但绚烂的橙红,成熟的种子也会变成黑色。蒋勋在《此时众生》里这样写:栾树这样的植物,它的花儿是害羞谦逊的,果实却艳红一片,如火炽热,它所有的力量和美貌都在彰显着孕育的喜悦。忍冬到了秋天,你才发现这么一种植物,它以红得晶莹的果实引人驻足。夏天呢,在一丛绿影中,有比它高大的杨,有比它婆娑的柳,有比它艳丽的月季,低矮的还有颜色灼灼的太阳花,或许它也默默吐过一点花,可有谁留意过它呢?只是从嫩绿到浓绿自身生命的奔涨罢了,无他。在万物成熟且盛极而衰的秋,它以醉人的红,一颗一颗嵌在层绿中,凸显自己独特的美。寂寞春夏,红在金秋。正是秋天,好风如水,清景无限。作者简介赵淑荣:德州一中资深语文教师,从教近三十载,始终怀一颗诗心,满怀赤诚。

来源

新校区语文组

作者

赵淑荣

编辑

田敬丽

排版

陈学娟

审核

泊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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