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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城的街道走走停停,在孩子叽叽喳喳的闹声中,寻找春天,最后脚步停在卖花老翁前。

花,品种不少,两棵开花的香水百合特意带了纸袋,一朵粉红,一朵玉白,我欢喜地嗅嗅,好像一整个春天扑面而来。绿萝、多肉、玉兰、杜鹃、吊兰、文竹、还有一盆鸿运当头,山茶花较大,花骨朵立与叶间,却是美妙的紧。

一盆迎春花,在众多花卉间,文文静静地站在靠屋檐下的地方,几根纤细的枝条被卖花老翁绑在一起,原本应布满盆的枝条,便直直挺立了。一朵朵细碎的黄花挤在枝条上。

两个买花的中年妇女,看了这盘,摸那盆,眼睛里写满爱恋。

其中一个女的说,你家院子大,买盆山茶花,多好看。

另一个女的应腔说是。

女的又说,那盆迎春花也好,买回去,慢慢能爬成一个花架,满满一院子黄花,定然极美。

这些话落在我耳朵里,瞬间就成为幻想,如果我有一个小院子,那该多好,不说小盆景,就一院迎春花,也是妙事了。

不想,另一个女的却说,迎春花就不要了,那花是开在坟上的花,放在院子里不妥。我不懂,诧异的看着她。

女的似乎读到我的疑问,说迎春花是长在坟上的,她老家就多的很,包括她们家的老坟也有。这里几株被卖花老翁装进盆中,城里人理所当然的当成盆景了。

我觉得自己被科普了,第一次听说迎春花是长在坟上的花。

努力回忆自己所见的迎春花的位置,这么仔细一想,确实啊,首次见到迎春花,是在大山里的婆家,乱石丛中有几株开着黄花的枝蔓,那时候不知道这花就是迎春花,趴在旁边拍了照,也看到乱石堆中有几个平平的坟,吓得赶紧离开。

再一次看到迎春花,是在去年看梅的路上,一架很大的迎春花凌乱地长在树林中,周边种有松柏,当时没看见坟墓。如今想来,应是迎春花花架太大,遮住了视线。

女人的一席话,让我的思绪瞬间飘乱。后来查百度,竟然又得到一个凄美的故事。

传说尧在位的时候,洪灾泛滥,庄稼被淹了,房子被毁了,老百姓只好往高处搬。尧召集部落,商量治水的问题,四方部落首领们都推荐鲧去治理洪水。

鲧花了九年时间治水,但他采用堵的方法治水,因为流水难收,结果水灾反而闹得更凶了。尧后的帝王舜杀了鲧,又让鲧的儿子禹去治水。

禹带领人们察找水路的时候,在涂山遇到一位姑娘,这姑娘给他们烧水做饭,帮他们指点水源。禹感激这个姑娘,这姑娘也很喜欢禹,两人就成亲了。

禹因为忙着治水,他们相聚几天就分手了。临走时姑娘把禹送了一程又一程。当来到一座山岭上时,禹就对她说,送到什么时候也得分别啊!我不治好水是不会回头的。

禹把束腰的荆藤解下来递给姑娘。姑娘摸着那条荆藤腰带说,我就站在这里等,一直等到荆藤开花、洪水停流,人们安居乐业时我们再团聚。

禹改变他父亲的做法,采用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的办法,把洪水引到大海中去。他和老百姓一起劳动,带头挖土、挑土,累得磨光了小腿上的毛。在治理洪水的过程中,他创造了多种测量工具和测绘方法。经过十三年的努力,终于把洪水引到大海里去,地面上又可以种庄稼了。

禹高高兴兴连夜赶回来找心爱的姑娘。远远看见姑娘手中举着那束荆藤,正立在那高山上等他,可是当他到眼前一看,那姑娘早已变成石像了。

原来自禹走后,姑娘每天在山岭上张望,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从没走开。后来草锥子穿透她的双脚,草籽儿在她身上发了芽,生了根,她还是手举荆藤张望。天长日久,姑娘就变成一座石像,手和荆藤长在一起,她的血浸着荆藤。不知过了多久,荆藤竟然变水青、变嫩,发出新的枝条。

禹上前呼唤着心爱的姑娘,泪水落在石像上,霎时间那荆藤上竟开出一朵朵金黄的小花儿。

禹为纪念姑娘,就给这荆藤花儿起名叫“迎春花”。

因了这个故事,让我更加喜爱迎春花,不为她的俏丽,而是那浸染生命的血,为爱情增加了高度,高到无边无际,无法测量了。

作者简介:张海霞,网名,丹江诺儿,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团中央引导青年榜样访谈人物之一,江山文学网,风起文学签约作家。作品详见《中国旅游报》《八小时以外》《散文选刊》《躬耕》《思维与智慧》《老人春秋》等刊物。出版有散文集《尘埃里盛开一朵美丽的花》《人生不过一场绚烂花事》《每一寸光阴都是眷恋的时光》《情到深处是诗经》《希望是温暖心灵的花》,长篇小说《江水流》签约风起中文网。清荷幽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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